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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溶蚀心锁

第五章 溶蚀心锁

秋高气爽的时节,暴风城皇家魔法学院开学了。

虽然学校还是老样子,我却焕然一新。我决定不再逃课,这是决定未来的一学期——是做个混吃混喝的少爷;还是老爸那样家族的真正主人。

正因如此,我现在正自觉地坐在三年级的化学实验室中,和大家一起上附魔课。

话说开学之后,不少任课老师都换掉了呢,三年级的教师全都是宗师级的专业人士。这些三年级教室内的魔法残留也是低年级无法比拟的,漫天飞舞着五颜六色的魔法残渣和厚重的气息让人感叹,如同梦境一般。

但更让我感兴趣的,还是这些所谓‘专业人士’的老师们。

早就听高年级学长们讲过,专业人员都很有特点。虽不知道这“有特点”是指什么,但我看来他们的模样和打扮就够能诠释‘有特点’了。

比方这位附魔老师,他俩米多的大个子,瘦的皮包骨,身穿黑色的紧身长袍,笔直的高尖帽戴在头上,活生生一杆鱼枪。从上课到现在,他一直都像木偶般在讲台上踱来踱去,玩弄着一枚拇指大小、闪烁紫光的深渊水晶,不时用它打出耀眼的亮紫色火光。

“那么,理论到此为止。在进入自由练习之前,我必须提醒大家一件事:我们所接触的都是实战用附魔:‘超强法术能量’‘黑魔法’‘杀戮’等等,所以在操作时请务必小心谨慎,不然可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

老师一板一眼的说着,并为了能让我们更好的理解功效与危险性,他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做示范。

他用魔法将水果刀、深渊水晶和几块冰晶般的强效宇宙精华挪到空中,一字摆开,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这个瞬间,附魔材料随着他手势分解成了残渣,将水果刀紧紧裹住。之后,他从讲桌上的小盒子里抓出一把无限之尘,口中念着咒语洒在刀上。这些珍珠般的粉末竟然慢慢的融进了刀具之中,刀身泛起了鲜血般的红光,异常的耀眼。

老师将附魔完成的水果刀举起来给我们看,并说道:

“附魔武器:杀戮。可以大大提升武器的锋利度。无论是锐器还是钝器,只要附上这种魔法,都会变得异常富有杀伤力。”

说着,他拿出一个橘子抛上空中,然后将刀刃冲上,平举在橘子将要落下的地方。

当橘子落下的时候,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橘子触到刀刃时,竟然一点阻力都没有的被径直切入——不如说是划过去的。直至落在桌上的一瞬间,橘子都还是完整的,不过很快就碰成了俩半。

“正如大家所见,魔法很强大,但也很危险。在自由练习的时候请慎重行事。”

-

进入自由练习时间,老师徘徊在实验桌之间,时不时给我们些警告。

但这些啰唆对于已经被狂野魔法吸引的学生们是毫无作用,这群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遍的尝试着危险的魔法,然后满足于自己的成就。

虽然我也被其吸引,可我却是教室内唯一没有在进行实验的人。

原因很简单——我根本就没弄懂那些公式和理论,只能望着眼前的材料发呆……

好在这一次有奥娜雅在身边,她拍了拍我,将自己的笔记推到我手边。

“快点抄下来,然后照着做一做。下课我再慢慢给你讲。”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哦……好的……”我机械点点头。

近来多亏有她,无论是提问还是实验都很顺利。

但我差的东西太多了,真的很担心单靠一个学期的努力能不能顺利毕业。

不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自暴自弃啊!按照奥娜雅说的去做就好。

但是……这麻烦的东西光抄就抄了一节课,结果不单课上讲的东西没明白,实验也是压根没能去动。我就这样无奈又无助的忙到快下课,这是我一次希望课程时间可以再长一点,也开始后悔之前的俩年都被荒废。

就在快要下课的时候,不识趣的老师又突然叫我们停止,问了一个与课程无关的问题。

“同学们,你们毕业后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问题一出,教室立刻安静的出奇。

我是忙着笔记没时间去搭理这种不靠谱的问题,至于那些豪门子弟,估计更没去想过那么远的事。

“没人想说说吗?”

老师环视教室,期待有人发言,可教室里死气沉沉的。

就在老师失望的时候,奥娜雅忽然举起了手。

“老师,我可以谈一谈吗?”

“哦,当然,当然可以。托里斯小姐。”

每一次奥娜雅要发言时,教师们都会感到欣慰和高兴。

但一般来说,只要奥娜雅发言,同学们相反会冷嘲热讽的瞎起哄。

“要说毕业的梦想,首先我希望能够进入法师塔。”奥娜雅和往常一样先不去顾及将要出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虽然是很自私的期望,但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只希望养育我的父亲能过的好一些。其次……”

次竟然没有异样的声音,这不由让奥娜雅感到惊讶的停顿一下瞧了瞧四周。

我也很惊讶,但的确这一次无人交头接耳传递嘲笑的声音,哪怕的确感到无趣也确实是在安静的听。

“请继续,托里斯小姐。”老师诚恳地点点头,提醒道。

“其次,我想成为一个让联盟骄傲的人,我想和爸爸一样从军。”奥娜雅坚定地回答。

“非常值得尊敬的梦想,能为大家讲讲是什么激励着你一次次前进的吗?”

“如果没有父亲的努力,我不会活到今天;但若没有老师们的关怀,我也不会成长。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当提到‘更重要的一点’时,奥娜雅显得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住裙角,眼珠在不安的转动。

“更重要的是什么?托里斯小姐?”老师期待的问。

奥娜雅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轻声说道:

“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依然拥有希望能够珍惜我的人。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想要珍惜?我不曾一次问过自己。但与其去追寻原因,不如踏实的过好现在,只有创造出一片崭新的未来,我才不会辜负珍惜我的人。也只有这样,我才值得他们珍惜——”

“好!说得好!!”

“好样的!托里斯!”

奥娜雅还没说完,突然教室一片沸腾,随之而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众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奥娜雅不知所措,这是她学院生涯中第一次得到掌声和认同。

我也真是第一次看到冷漠的贵族子弟会为一名平民鼓掌,他们没有坏掉吗……?

-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附魔老师带着欣慰的笑容走下讲台。

他来到奥娜雅身边,面向学员大声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是现在卡利姆多的大魔导师‘布休教授’托我提问的,因为大家上一学期的成绩都不理想。虽然布休大师早已料到只有托里斯小姐会发言,但完全没料到大家会认同她,这真的让我吃了一惊啊,我想布休大师回来后一定会高兴的。”

老师的发言让原本沸腾的教室沉寂下来,每一个人都在自己曾经的作为感到愧疚。

我知道他们开始反省了——反省当初是如何对待奥娜雅的;反省到现在还没有梦想和目标的自己。

——我也一样,但至少我没有对奥娜雅做过过分的事情。

……

片刻的反省,老师对此感到满意,他迈着高跷的步子走回了讲台。

一枚虚空水晶浮了起来,在讲桌上粉碎、扩散,化作一朵晶莹的紫罗兰花。

然后老师摊开双手,微笑道:

“既然大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弱点与缺陷,就应该让我们在这最后的一学年努力将它们克服。我希望诸位在毕业时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抱着遗憾、充满困扰。现在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希望诸位能够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但是,要怎样做?”

忽然,有人提问。

“好问题。”老师对提问者赞许的点点头:“互相扶持——我的觉得很不错。”

“互相扶持?”

“什么意思呢?”

“不知从何时起,贵族的子嗣失去了‘集体’的概念,希望通过这一次的改变你们能够找回丢失的那份最重要的事物。”

说着,老师朝奥娜雅这边轻轻一笑,紧接着下课铃声就打响了。

在互相行礼后,上午的课程结束了。

若是平常,只要一放课必然是一大群学员争先恐后的涌出教室去进行午间的娱乐活动。但是这一次,教室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知是谁率先走过去打开了教室门,人们才意识到该离开了。

倒是我——我早就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所以完全没有在乎老师的话,只是平常一样收拾好书本,顺便和奥娜雅讨论午餐的问题。

奥娜雅是想自己来做,但今天我更希望出去吃,早些时候看到个不错的广告。

“奥娜雅,去蓝色隐士喝一杯怎么样?”我提议。

“你是想试试那个‘新品’吧?但是我早晨都准备好材料了。”奥娜雅回答。

“没关系嘛,材料可以晚上——”

“那就不新鲜了。”

貌似……日常方面的事情只要她决定我就没有发言权了啊。

但是,这次不一样,不论怎样也得说动她啊!

-

“奥娜雅啊~,我们就——”

“不行~!”

“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嘿!托里斯!”

就在我和奥娜雅争论午餐去处时,上学期找麻烦的小胖子突然和四眼仔、小书呆子一起走过来。

怎么?我猜又是因为上课老师对奥娜雅的大加赞扬而不满了吧,尤其是这一次奥娜雅的发言产生了一定的效应。

当然,奥娜雅没有忘上学期的事情,一看他们又叫自己,吓得一把将书本搂进怀里,魂不守舍的退到桌边。

“托——”

“闭上你的臭嘴!”

竟然又敢来找麻烦,我火大的跨上一步就把小胖子揪了起来。

此次先发制人,这三个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又有什么意见或建议!”我愤怒的大吼:“我立刻就把你冻成冰块从塔上扔下去!”

“误会!洛提斯先生!”

“别这样!你误会了!”

突然,眼镜男和小书呆子连忙来为小胖子辩解。

小胖子也想要做下解释,但我紧紧勒住了他的领口,他开口只能发出呜咽。

这番情景自然引起还未离开的学生们注意,奥娜雅不想闹出事来,也来劝我松开他,有话好好说。

我也不想闹成上学期的模样,便不情愿的放了手。

“我、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小胖子揉着被勒出一道紫痕的脖子,惊恐的后退了几步,连声辩解。

我发现他的眼神和上个学期完全不同,记得从前他见到奥娜雅都是充满了厌恶和蔑视,可现在却满是愧疚。那“四眼”和书呆子也一样,俩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小胖子身后,渴望能够说上几句话,却不敢开口。

就这样默默对视了好一阵子,教室里的人基本走光了,我开始不耐烦了。

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叫,我不想再发呆下去,便拉起奥娜雅就要走。

但在这时,小胖子、四眼仔和小书呆子忽然换做一脸坚定的上前一步,拦住了我们去路。

“你们——”

“请原谅我们当初的冒犯!非常的抱歉!我们真的是万分抱歉!”

“哈——?!……”

三人突如其来的对我们深深鞠躬,还一躬鞠下去就不抬头,好似赎罪一样。

这我就不明白了,奥娜雅更是惊愕万分。

什么情况?!

-

正午已过,教室内静悄悄的,走廊上也没有其它学系的学生经过了。

小胖子、四眼仔和小书呆子依然深深地埋着头,方才不愿当着其他人表露的情绪已经显露出来——悲伤、悔恨、还有懦弱。

最终,还是小胖子率先开口:

“自出生,我所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效忠联盟。在普瑞斯托发表了改革的言论之后我深信不疑,所以才会对托里斯小姐做出那样的事。可现在,我已经明白自己被骗了,我真的……是个傻瓜。傻的无可救药……”

“我也是。”此时,四眼仔接着说道:“诺森德的远征,我们的家人也都在其中。我们非常理解托里斯小姐的发言,我们也希望像托里斯小姐所说的那样!”

“我们都希望能为联盟尽一份力!”小书呆子也找回了勇气:“虽然我知道如今自己没权利在托里斯小姐面前说这些!但我知道贵族之中——尤其是我们这一代人已经失去了什么!我想找回来!我要找回来!”

他们在发言时的认真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我相信这是实话。

如此看来假期中有很多人都经历了我那样的痛苦吧——和家人分别、对未来迷茫的苦楚。

但是,唯独这三人当初对奥娜雅的态度最为恶劣,怎么可能说和好就和好呢?

在这一观点上,奥娜雅总算和我达成了一致。虽然她一直都没发表想法,但也一直都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我身后,足以证明她依然对他们抱有戒备心理,并不信任他们,也害怕着他们,不愿意接近。

见到我和奥娜雅沉默不语,三个人有些沮丧,但依然希望得到谅解。

我知道他们此次的行为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要贵族向平民低头绝非易事,做这种事必须要克服种种的压力——社会的、自身的、家族的。

“算了吧,有这样的道歉足够了。”我冲他们挥挥手:“只要你们能够明白,我想今后也不会再发生不愉快了。”

“洛提斯先生和托里斯小姐不肯原谅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我们希望选择与托里斯小姐一同努力!虽然是无理的要求!但请看在老师的提议上帮帮我们!!”

说罢,三个人又深深地对我们鞠了一躬。

“你们……”

这一次,奥娜雅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她先是满脸的惊讶,但忽然转为温柔一笑,问道:

“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是、是的!”

奥娜雅突然地开口,三人就如见到女神一般激动,急切的开始表现自己。

首先,依然是小胖子,他依照贵族礼节迈向前一步,一只手压在胸口对奥娜雅行礼。

“诃鲁·布·马赫尔,皇家骑士团圣骑士‘马赫尔’之子。”

做完介绍,马尔赫之子退开,换做四眼仔上前一步。

同样,四眼仔也依照贵族礼节对奥娜雅行礼。

“马兰·亚斯,法师塔大魔法师‘亚斯’之子。”

待亚斯之子退开,最后看着傻乎乎的小书呆子凑上前来,也紧张的行礼。

“安·坎布尔,皇家要塞的历史学家‘坎布尔’之子。”

奥娜雅的善良让我震惊。若是我,无论他们怎样谢罪肯定都无济于事。我非常的不明白——不明白她心中为什么没有仇恨的概念——被同学侮辱也好、失去家人也好、生活的窘迫也好,她从没有抱怨过,反而开朗的接受这一切。

虽然她的做法很伟大,但我感觉这只会让人们认为她好欺负,就凑到了她跟前。

(这样好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小声耳语。

但她却轻轻摇了摇头,深呼吸后做出一个清爽的笑容:

“奥娜雅·托里斯,南海镇防卫队长‘南德森·托里斯’之女。请多多关照~!”

……

-

我总以为自己非常了解奥娜雅,但事实上对于她我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她能化解与贵族的矛盾,交到新朋友我很高兴,可我从不相信什么“化敌为友”。

不过,咕咕叫的肚子倒是提醒我这是个出去吃饭的好机会。

“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去蓝色隐士庆祝一下如何?我请客!”

“塞啊,你是不是——”

“好啊!洛提斯大人请客!!”

奥娜雅一听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但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被诃鲁、马兰和安的欢呼打断。

无奈,奥娜雅也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好吧,”奥娜雅将就着点头:“但既然大家是来寻求帮助的,从今往后我就会负起责任,一同进步。”

“那就拜托您了!托里斯老师~!”诃鲁、马兰和安三人异口同声。

老师啊……要说老师,她的功底和言语举止我从不怀疑呢。

但就是身材……

也罢,拯救发育不良可不是人力所能为。

……

-

暴风城西区的王牌:蓝色隐士。

劲爆的酒饮和美味的餐点已与皇家要塞相媲美,还有各种好玩的魔法小吃和饮料,只可惜还只是暴风第二,从未超过东区的‘猪与哨声’酒吧。但最近听说店长已经在筹备新鲜玩意了,是打算超越‘猪与哨声’吧,估计这的新品就是其中之一。

广告效益真的不能小视啊,当我们来到店里时已经爆满。学院大半的学生都在这里,甚至还有几名法师塔的大法师,我们是苦等好半天才抢到一个空闲位置。

坐下来后,我们一人点了一份‘新品’——布林顿饮料。

但听说喝了这东西之后会随机出现奇怪的现象,奥娜雅是说什么都不肯喝,只是点了橙汁。

“为了庆祝误会消除的!也为了未来的友谊!干杯!”

“干杯——!!”

五个玻璃杯碰撞出悦耳的响声,我们放声大笑,这是砸碎了心中锁链之后才会发出的真实声音。

接下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将杯中饮品灌进肚里。可出乎意料,我这刚喝了一半,一种比芥末还刺激百倍的感觉就涌了上来,这可不是一般的过瘾啊,我是想叫都叫不出声来,闷着头好半天才能喘出口气。 至于诃鲁和安,已经呛得鼻涕都流出来了,最糟糕的是马兰的眼镜都给呛掉了。

瞧我们狼狈的模样,奥娜雅也对饮料产生了点兴趣,好奇的将头凑到我这边。

“真的有那么厉害?……”她将信将疑。

“真的很爽,想试试吗?”我把杯子推了过去。 奥娜雅望着杯子跃跃欲试,可又很害怕一样不敢拿起来。

这时,诃鲁、马兰和安也开始七嘴八舌的鼓励她试一试,抵挡不住围攻的奥娜雅最终还是尝试性的抿了一小口。

但出乎意料,抿了一口之后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竟然把我那半杯给灌进去了!

不是吧?!我和诃鲁、安,还有马兰全都目瞪口呆,奥娜雅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芥末一样的东西灌下去了!

这一刻,奥娜雅在我们心中是绝对的“纯爷们”!

-

话说,广告上是打出喝过之后会产生有趣的现象来的,喝完饮料我们都在期待。

但是,迟迟都没有出现呢。

“感觉和广告上说的不太——呼啦——~”

我本来打算发表言论,可话到一半,嘴里突然喷出了一股火焰!

由于正好是面向奥娜雅,这突如其来的龙火吓得她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估计这就是我们在等的现象?抱着这种想法,我看向其他人,结果则不出所料:诃鲁嘴里吐出了肥皂泡泡,像河豚一样;马兰则口鼻生烟,完全一个火车头;安虽然外表没变化,但一开口却变成了机械音。

我们的异常反应让奥娜雅目瞪口呆,她不时去摸自己的嘴巴和耳朵,以为也变成了烟筒或喷火器,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话说奥娜雅也喝了不少呢,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就在我们失望的时候,她那粉红的长发忽然自立了起来,慢慢结成了俩个粉色的兔耳朵。

“萌!带相机没?!”

我和诃鲁、马兰、安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开始奥娜雅还没反应过来,但发现情况不对之后瞬间羞得满脸通红,俩手压着头发惊叫着找地方躲,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只可惜,饮料的异常效果非常短暂,在作用后就消失了,不过当顾客们同时发作时,店里热闹的好似过节一样。

啊——~!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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